盾、举盾!”那为首的将领大呼起来,但禁卫的盾牌轻薄,能防劈砍,但却不能防御数十米外的火弹,哪怕只是几个呼吸就已经举起盾牌,但这轻薄木盾被弹药轻易轰碎,连带着后边盾手一起带走。

这狭窄的道路反而成了贺欢的好战场,因为同时容纳的士卒不多,正好在他们的火力承受范围内,再多了,便有能冒着他这点弹量冲到面前的士卒了。

但他的快乐,却无疑是敌方的痛苦,这种杀人方式的太过高效,带来压力也是空前。

禁军将士们哪见过这种新武器,一时间,一排排倒地流血的禁军士卒血流成河,将伊水大片染红,后边的士卒们大哗,人本能的求生意志,让他们向后躲闪,道路狭窄,身后便是同僚,又能躲到哪去,于是,便有人急中生智,向下边的河滩跳下——伊水虽冷,在冬季却不深,跳下去还是能活。

这跳下的人又带来了连锁反应,士卒战斗,最主要靠的就是意志,一看到有人逃了,便会有人本能求生跟着跳下去。

这时,石窟上又传来动静,贺欢抬起头,便看见一名衣着华贵、头顶华盖的青年正裹着皮裘,凝视下方。

距离太远,看得不太清楚,但贺欢还是抬起枪,对准了那青年的方向。

贺欢当然不觉得自己这枪能打到石窟上的年轻皇帝。

毕竟超过三十丈,这枪的准头就属于一个随缘,远没有阿萧手上的那短柄枪好用。

但,他也万万没有想到,只是抬手做了一个威胁的动作,整个石窟寺上的栈道就如临大敌,全然收缩回去,将最顶端围绕的水泄不通,先前拦在他面前禁卫的也大呼着护驾,然后便顺着栈道向上逃去,居然就如此将前边的道路让了出来。

这可真是意外之喜,贺欢几乎是立刻就带着的属下们跃过满地的尸体,策马而去。

这沿河的官道并不长,大约只走了半刻钟,前方便又宽敞起来。

贺欢不时回头,发现也没有追兵赶来,不由有些遗憾。

他还想再试试那□□威力呢。

魏知善驱马走在他身边,看着他的神情,微笑道:“不用遗憾,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上战场。”

贺欢还是有些犹疑:“他们真不追上来么?就这样放走我们的?”

魏知善笑道:

章节目录